發信人: Tsengkt (收心) 看板: math86
日期: Thu Apr 8 22:42:02 1999
標題: 歸鄉記Ⅲ

合該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要回家的四月二號清晨…

天空淅瀝瀝地下著雨、時而大時而小，但灰慘慘的天色、卻掩不住歸鄉的明亮心情…

撐著小花傘、我在雨中漫步，談不上浪漫、倒是雨大得叫我有些狼狽…


坐上公車、雨中的街景沒什麼特殊狀況可描述…

(其實是太早爬起來、有點想睡覺，:p)

只管唱：「嘩啦啦啦啦下雨了、你看那大家都在跑…」就說得差不多了…


咻地一下、場景換到火車站…

這時肚子突然有點小餓、可火車站裡的物價真…

(哼、寧可餓死也不給它貴死…)

四處張望了一下，有個賣雞蛋糕兼「菜燕」的老伯…

(招牌上的菜燕用大大的字寫著五元、旁邊又貼張小紙寫十元，我被騙了，:p)

有多久沒吃這東西了呢？

總覺得這是小孩吃的東西、在自以為「長大」後、就少吃了，真是奇怪…


「城門城門雞蛋糕、三十六把刀，騎白馬、帶關刀、走進城門滑一跤」

邊吃著蛋糕、邊想著歌謠、(唸出來怕被當傻子)、邊笑著…

怎地小時候對這種無聊的「鑽洞」遊戲這麼起勁？

(結果沒來由的笑容、還是給旁人當了傻子看，:p)


咻咻地兩下、我已然回到了故鄉…

(果然坐火車還是睡覺這「活動」最實際、又快又輕鬆，:p)

紛紛的雨在臨上火車之際早不落了、故鄉以一片晴空迎接我的歸來…


…


文化中心這會兒總算是開著的、在闊別了一年之後…

她穿著新裝、換了新的面貌，我迫不急待地奔向她的懷抱…

借書處大門移了位置、裡頭擺設也變了少許…

基本上感覺沒有不同、只是以往我來去自如的身姿卻不再飄逸…

擁擠了些、倒不是我變得臃腫(也許真有一點)、而是多了…

多了些人，讀書的人(是考季的關係嗎)、工作的人(五、六個彰中的學弟在當義工)…

多了些東西，多了書、多了書架、多了書桌…

在空間無法增加的前提下，這樣的擁擠、倒是令人樂見的情況，^_^


菜市場裡有家豆花店、每回返鄉總要嚐上一碗(在高雄我找不著這樣的好味道)…

下午三時的酷熱時分、我仍是進了店，點了熱騰的花生豆花而且薑湯要多一點…

(個人堅持豆花還是熱的好、最好是加花生、和很多薑湯)

豆花是那種噎不死人的柔軟、在口中若有似無地漫著…

(天啊、我最不會寫食物了，總之一句話、就是好吃)


一位老奶奶帶了兩個孫女來、該是國小中高年級的年紀…

老奶奶由著孫女點完她們愛吃的冰點，付完了錢便轉身離去…

臨行前還殷殷地叮囑著：「呷了隨轉來、唔通店路呢耍、過車路愛看車、知影嘸？」

(吃完立刻回家、不要在路上玩、過馬路要注意車子、知道嗎？)

我只是想、老奶奶是身體緣故而不一起吃、還是想省錢給孫子買別的？

老奶奶離去的身影很健朗、答案該是後者吧…


孔廟一堆小孩子在玩「青紅燈」(紅綠燈)、(好古老的遊戲、真是歷久彌新)…

(規則是當鬼的人必須抓人、快被抓到的人可以喊「紅燈」，鬼則必須放棄抓他…

紅燈者需停留原地不得移動、但可自行喊「綠燈」而恢復活動，鬼只能抓綠燈者…)

就長大後的我們而言、很明顯這規則對鬼挺不利的，甚至是過份…

但孩子的心理是極其微妙、總不肯輕言「紅燈」以求自保、認為那是「膽小鬼」…

永遠自信滿滿地相信自己一定跑得比鬼快、結果自大的人都當了鬼，:p

(其實當初這遊戲應該是為了教導小孩「紅燈停、綠燈行」而生的吧，是誰發明的呢？)

沒地想起小時的一些遊戲，奪寶、過五關、…、新電舊電，不知道現在的孩子玩不玩？


咻咻咻地三下、我又坐上了離家的火車…

座位上坐著一位中年比丘、我說了聲抱歉，沒想他是隔壁座的、因著旁邊的一位老者…

我向老者道一聲歹勢、老者蹣跚地起身讓座，我接著坐定…

突然想起、從何時起我變得這麼無情？待回頭、老者已不知所蹤了…


上車前、在書局買了本魔法阿媽的書、這電影雖然還沒看過…

但介紹是看了不少、對這題材覺得蠻有吸引力的…

書中除了本電影的誕生過程外、還有許多人寫他們的阿媽…

我也在想我的阿媽…


咻咻咻咻地四下、高雄到了，手上的書在過台南之時讀完、應該會是不錯看的電影…

可以去看看、^_^


是中午、搭公車的人意外地多，在起站上車的我都沒位置坐…

接著的幾站、人只進不出，沙丁魚罐頭的公車、今天總算見識到…

(我坐過最擠的高雄公車就這一次啦、幸好坐的機會也不多:p)


途中偶爾有時候有座位空出來，但站的人太多、反而沒人好意思去搶位置…

結果給一個約莫是國小高年級的女孩坐去了，小孩子臉皮厚、再度驗証…

又一個時間有一個空位、恰好一個老奶奶帶著兩個孫女上車…

奶奶讓兩個孫女坐上，自己站在搖晃不定、擁擠的人群中，眼睛不離兩個小孫女…


小孫女很可愛、可愛到讓坐旁邊的中年婦女頻頻向老奶奶稱讚…

(可她怎麼不會想到讓位給老奶奶呢？)

妳們讀什麼啊？婦人問… 讀國小！較小的女孩答…

是喔、妳們差幾歲啊？ 兩歲！她十歲、我七歲…

真的啊、學校好不好啊？ 嗯…

(婦人顯然一點都沒注意到"十減七等於三、不等於二"，以下的對話、懶得轉播:p)


咻咻咻咻咻地五下、一些時日過了，我在這兒寫這禮拜的週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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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滋滋地來 要我陪妳去看月亮 我說 那一大塊懸在空中的玄武岩 有啥好看的
妳怨幽幽地說 我從不送妳花 我說 那可是人家拿來傳宗接代的呢 要來作啥
妳氣沖沖地罵 我一點兒都不解風情 我說 風就是空氣流動的現象 我懂得的
至於情嘛 我也知道 那就是我對妳的感覺 只是 只是 只是我從來就不敢對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