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不太鮮明了、不確定與我相遇的是玉蟲還是叩頭蟲，
故標題加個問號…

發信人: Tsengkt (收心) 看板: math86
日期: Fri May 19 21:18:34 2000
標題: 玉蟲

是盛暑五月的清晨、向東的窗戶早射進初昇旭日的陽光、滿室亮得輝煌…

床上厚厚冬被保我不受夜裡的森寒侵襲，卻在這時無情地趕我起床、是熱了點…

既然無法再睡、那索性乾脆些，橫豎提早出門晃晃該是吃虧不到哪兒去…


隨便梳洗幾下、換好衣裝便要出門…

身上是那件萬年不變的黑色羊毛短大衣、這是我的新年新裝、很喜歡便一直穿著…

(初穿時的那週、系辦助理問：「怎麼這一個禮拜都看你穿這一件？」

我：『未來的一年、妳還是會看到我穿這一件』

ps:想我那些狗兄狗弟還不是一年到頭也不換衣裝的？)

在這樣的天氣裡做這般的裝束、我知道很怪，但這是造型嘛、所以、呵呵…


早晨裡少不得的便是運動的人們、人人以各自的獨特動作運動著…

倒退走、不彎膝蓋走、對著大樹發抖、甩手拍肚皮、在階梯處上上下下…

觀察這樣的一群人、也是頂有趣的一件事…


而我一直好奇的是、為什麼這群人們的平均年齡總是至少有五十歲的高齡一族？

是老年人比較閒、還是年輕人有「本錢」故不用運動健身？

我呢？我又為什麼不運動？(因為我懶，:p)


事實上由於我的穿著怪異、表情詭譎，因此總感受到有意無意投射而來的好奇視線…

【可憐啊、好好一個人、這麼年輕就秀逗了】我彷彿聽人這麼說道…

(事實上真有人問過我是不是秀逗或弱智、不過那是國中時的事了，:p)

察覺自己存在的突兀、我於是信步離開了那群人們…


從宿舍要到停車處，除了剛剛運動人們的聚集處、是段兩旁皆有老榕樹的斜坡…

還有個小小的廣場、應是設計來打羽球用的，但多半的清晨、這兒是鴿子們的餐館…

近來嚮應電纜地下化的工程、橫跨在宿舍間的有線電視纜線全遷到了地下…

鴿子們少了立腳處、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來這兒進食的數量也少了許多…

以往仰望會看到好幾排各十數隻的鴿子列隊而立、現在則不復見了…


然後是長長的樓梯、我並沒刻意數過，但大抵有五六十階吧？

樓梯每天清晨一定會被覆以滿滿的榕葉、不過厚厚的榕葉並不會變得乾燥…

因此踩過時、並沒有窸窸窣窣的聲響，雖則如此、我還是習慣放輕腳步…

沒有抗議不代表她不痛、不是？


就在我一步一步向下走時、從左後方飛來了一隻不明的昆蟲、趕上我的腳步…

黑黑長長地、雖然飛得很慢，但我仍無法辨認、樹蔭遮住了朝陽、我沒足夠光線…

牠向我腳邊飛去、輕巧巧地落在我的左腳鞋底，褐色的鞋子或許給牠當成樹枝了吧？


瞧牠停下的身影、第一個冒進心裡的想法是--蟑螂…

不會吧？會飛的蟑螂是我覺得最噁心的生物了、乾脆我一腳落地結束牠可厭的生命？

但本著仁慈為懷的精神、我還是緩緩地抬了左腳望望鞋底，沒看見蟑螂的兩根觸鬍…

那肯定不是蟑螂、舒了一口氣，定睛瞧瞧、是褐色的甲蟲，透著亮亮的金屬光澤…


沒記錯的話、牠應該是玉蟲，身長約莫是我的小指長、寬是我的姆指寬…

我從未與「活生生」的玉蟲照過面、屍體倒見過幾回…

不小心被踩死的(會不會牠們愛停在人腳底啊？)、或被吃空掏剩的…


記得初見時、是在國小時代，家附近的空地上撿到牠的屍體、被踩扁的…

(原來我打國小時、就淨幹收屍的勾當，:p)

那是隻藍色的玉蟲、小小的我為牠身上透出的美麗色澤而神迷…

心想、原來也有這麼美的顏色，不知牠活著時是什麼樣子？


又有一回是撿到綠色的玉蟲、我想綠色是牠名字的由來吧？

真像塊碧玉似、光下閃著輝，不同的角度幻著不同的色彩、跟雷射貼紙有點像，:p

當時我珍而重之地藏起、但如今，我藏到哪兒卻早忘了…


伸出手將腳底的褐色玉蟲抓在手上、牠立時收起六腳、毫不掙扎、一副溫順的模樣…

我將牠放在掌心滾來滾去、也不見牠有什麼反應，裝死ing…

(我在想我小時候也許見過活的、被牠裝死騙了？)


之後便將牠放在樓梯邊、我打算看牠老兄能裝多久…

一分鐘過去、毫無動靜；兩分鐘過去、毫無動靜；…分鐘過去、毫無動靜…

期間有幾個老太太經過我身邊、一樣是【可憐啊、好好一個年輕人…】


我想我再跟牠耗下去、一定十足地給人當成瘋子，我決定速戰速決…

將牠倒置了過來、用手撥弄牠的腳爪，最後牠不堪其擾、終於打算起身抗議…

在收到牠的抗議訊息後、我將牠拋向天空…

牠卻又裝死、直直地掉進了林子裡、沒再飛起來…


吐吐舌頭、該摔不死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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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滋滋地來 要我陪妳去看月亮 我說 那一大塊懸在空中的玄武岩 有啥好看的
妳怨幽幽地說 我從不送妳花 我說 那可是人家拿來傳宗接代的呢 要來作啥
妳氣沖沖地罵 我一點兒都不解風情 我說 風就是空氣流動的現象 我懂得的
至於情嘛 我也知道 那就是我對妳的感覺 只是 只是 只是我從來就不敢對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