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信人: Tsengkt (收心) 看板: math86
日期: Thu Sep 13 09:29:27 2001
標題: 屍體

在我的生活中、似乎充滿了屍體，
不知是我習慣性地注意、還是別人習慣性地忽略？
抬頭一隻蚊子、向左一隻螞蟻、右望一隻壁虎、腳下一隻蛞蝓，
然而ps、都是死的…

除了蚊子叫我略略歡欣外，
(抱歉、蚊子是我的死仇，我會為牠的死亡致哀、但也會覺得痛快，:p)
撞見其它屍體、總是讓人感覺悲傷，雖然我明白、這只是自然…


我們不可避免地不斷碰上、關於這種讓人不悅的場面，
光是這陣子、我少說也遇上三椿，這是指非我所殺、而我記得的而言，
若是蚊子螞蟻之流、有心無意之屬也算上的話，怕不是十根手指能數的了…



近來某個晚歸的夜裡、弦月懸在天空、星子緊貼黑幕，
晚風正涼、學校不知是為了省錢還是怎麼、路燈沒幾盞會亮，
這倒無妨、我的小車車用力睜著眼、照亮我的方向，冷不防…

冷不防一個不明物體出現前方、趕忙轉彎、停車下望，
是隻錢鼠、冰涼地躺在路上、沒有血跡斑斑、沒有任何外傷，
彷彿睡著那般、一臉安詳，怎麼死的、我還在想…


不知覺就把那一段寫成押韻的了，好難寫、橋回來，
總之那錢鼠死了、全身上下沒有明顯外傷、應該不是死在我的車輪之下，
(我不會承認我撞上牠的、無論怎樣也不承認，:p)
身邊並沒有蒼蠅或螞蟻來找、(這也是應該的、夜涼嘛、昆蟲較不活動)
身體尚是渾圓的、並沒有因為自身的壓力而變成扁平，該當剛死不久…
(反正我肯定白天時候還沒有這一隻就是了、兩三個鐘頭吧、我想)

推想不是中毒、就是力竭而死(被追的嗎？)、要不就是有病，
或許是撞到內出血、(廢話、所有死因都給寫光了，那還推個屁？)，
挖個洞、埋起來，唸幾句佛號、加點迴向文，然後結束…



第二具仍是鼠屍、不過品種稍有不同，是普通的老鼠，
那是在早晨、在那條我堅信藏著一條龍的長梯上、以正在奔跑的姿勢倒臥著…
(那條長梯裡的龍、在某日昇天了，所以鼠屍應該不會讓祂不悅，
至於昇天的詳情、有空再稟吧，:p)


一樣沒有明顯外傷、但不知為何由鼻頭處冒出了一些血，
(如果是內出血、按理應該嘴巴也會流血吧？)
血量不多、兩三cc左右、已經乾掉了，而身體肛門處有餘屎掛著，
眼睛睜得老大、齜牙咧嘴，身體已因體重而扁平了半邊，
因此死亡時間應該較久、(我好像在演名偵探--狗男，:p)…

根據鼻頭的出血及牠那很痛苦似地表情，誤食毒餌而死的機率大一些，
鼠為食亡啊，進食的本身、就當是一場戰爭、一場賭注，
贏了就飽、輸了就掛、沒得分說…


沒空挖洞、只得將牠丟進林子裡，別讓這樣曝屍長梯、也算仁至義盡，
就是這麼著…



最後的事件發生在昨天、依舊是在長梯處，不同的是、那屍體本是活的，
(這、哪具屍體不是本來就活的？我是指、我看過牠活著的模樣，:p)
是一隻晶綠的小螳螂，約莫是我兩個指節的長度而已，原本好好地沒事，
冷不防…

(啊、冷不防這個詞兒真好用，這會兒又拿出來用一遍)
冷不防一隻蜥蜴衝上來、張嘴就是一咬、然後小螳螂就換邊待了，
起初小螳螂還奮力地用牠的兩隻鐮刀企圖抵禦蜥蜴的大嘴、但是徒勞，
我就坐在樓梯邊、觀看這一幕發生，蜥蜴昂昂首、咬了幾下，
半隻螳螂便進了肚，然而小螳螂仍是不住地攻擊蜥蜴、然後蜥蜴又咬了幾口，
伸出前肢撥了撥嘴邊、可能原意是要把小螳螂剩下的部份撥進嘴裡，
但結果卻是將其撥開到地上…


然後我拾起、小螳螂已不再動，只剩頭、頸及左鐮刀，
兩隻眼睛一樣冷酷、森森地勾著人的模樣、不寒而慄的感覺油然生起，
蟲見蟲怕的殺手、今日也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螳螂逛街、蜥蜴在後啊…

之後的動作跟前面兩隻相彷…



記錄了這些事件後、感覺自己漸漸在習慣中麻痺，
也許哪天、我對這類事一點都不感傷，
那、算是一種悲哀，
還是一種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