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信人: Tsengkt (收心)    看板: math86
日期: Sat May  5 23:41:37 2001
標題: 斑斑

        在淺淺或深深某日的不幸身亡之後，
        另一隻由於傷心的緣故、遠走離開了這塊傷心地，
        而我仍為房中的蚊蚋所苦、故找來小淺淺與小深深助陣，
        但是除了初時還偶爾見著牠們的倩影外、在過了一陣子後，
        一樣音訊全斷、渺無蹤跡…


        那時是七八月時分、小淺淺與小深深消失在蚊蚋也開始消失的初秋，
        除去煩人的小蟲子後、小淺淺與小深深的去向似乎便沒有那麼重要，
        我遺忘了，所謂「狡兔死，良狗烹；高鳥盡，良弓藏」便是這個道理，
        雖然我並沒有將牠們烹而食之、也沒有囚禁藏起，但是我遺忘了，
        我以為「遺忘」是一種抹煞的動作、也可以寫作抹殺，
        因此、基本上，小淺淺與小深深被我無意地殺掉了…


        秋去、冬過、春逝、接著夏至，夏日的無窮熱力彷彿刺激著萬物的生長速度，
        而大自然是公平的、好東西在這時節成長、那些殺千刀的邪魔歪道也開始繁殖，
        (基本上、會靠吸血維生的東西、我都認為是邪魔歪道，僵屍吸血鬼皆屬此流)
        我的房間裡又再度響起了嗡嗡聲、看電視時的畫面不時地有小黑點經過，
        然後我則是為了追殺不到某個跟我沒有深仇大恨的生物而氣得直跺腳…

        於是我想起小淺淺與小深深、我邀請入住的小小房客，
        我曾經用記憶將牠們殺死、如今我又以記憶使牠們復活，
        然而即便如此、牠們可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現實畢竟是現實、牠們倆兒沒再出現、我則是在寢室外尋覓著，
        尋覓著適當「人」選來進住、為我驅蚊…


        正當煩惱著的時候，前些時日、卻發現房裡多了一位客人，
        不是淺淺、不是深深、不是小淺淺、不是小深深、不是黑黑、更不是白紋，
        (上述名字是所有跟我比較有緣的壁虎們的名字、情商客串演出，:p)
        牠的顏色既深又淺、既淺又深，比當初的淺淺深深小上一號…

        是淺灰色底、一些深色短直線以某種規則在牠身上整齊的排列著，
        長度約莫是我的一根食指長、(食指有多長？不大長，:p)
        是很年輕的一隻壁虎、我不清楚牠的性別、也不了解牠的個性，
        但牠身上的顏色使我將它取名為斑斑…


        我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斑斑是淺淺和深深的後代，
        不然的話、也有可能是小淺淺和小深深的後代，
        一定是這樣的、我想…


        斑斑出現時、總是躲在電視機後，不曉得牠是不是在偷看著我？
        (您知道的、有些人總是臭美些，不三時都覺得有人在偷看，:p)
        然後牠的獵物不知從哪兒飛出、牠一下子衝出、在還沒會意前，
        事情已經結束…

        目前斑斑居住在我床邊的日光燈座裡、就是當初深深居住的地方，
        牠的個性有淺淺的大膽、也有深深的謹慎，這使我更加相信我的想法，
        牠敢在人前出現(像淺淺)、但懂得適度的隱藏(像深深)，
        這似乎是一種比較中庸的做法，有時呈現赤裸裸的自己，
        雖然誠實、但要嘛不是傷了人就是被人傷了，而老是躲象牙塔裡也不好，
        關於尺寸的拿捏、是門學問，斑斑學得似乎挺好…


        這樣其實蠻好、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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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滋滋地來 要我陪妳去看月亮 我說 那一大塊懸在空中的玄武岩 有啥好看的
  妳怨幽幽地說 我從不送妳花 我說 那可是人家拿來傳宗接代的呢 要來作啥
    妳氣沖沖地罵 我一點兒都不解風情 我說 風就是空氣流動的現象 我懂得的
      至於情嘛 我也知道 那就是我對妳的感覺 只是 只是 只是我從來就不敢對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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